她的肩膀被王瑞箍得生疼,却不敢喊一声痛,王瑞正生她气呢,她再没眼色也看出来了。

这人上了车后就端坐一旁,闭眼假寐没再看她一眼。

阮飞花交叉摩挲着发冷的双手,暗暗忖度该说什么。

她的插花课六点多结束,王瑞也六点下班,但他一直没有来接她一起回家的意思,她也不会厚脸皮提出来,更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他应该来接她。

这次王瑞来接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难不成,他是发现了她隐瞒他的事?

他都看到了她从少年宫走出来,而不是从隔壁的大厦出来,想来是发现了她的暗渡陈仓。

那她是不是应该主动认罪?他一直不说话就是在等她自首吗?

双手忽然被另一双修长的大手包住,阮飞花忐忑地抬头看王瑞。

他一双颜色极浅的眸子,冷冰冰地凝视着她,神情阴郁愠怒,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意在里面。

阮飞花不知是怕的,还是羞愧地低下头去,回去的全程都默然无话,虽然她很想说,他的手比她浸了冷水的手还冰,捂也没用。

下了车,王瑞丢下她,一个人走在前面,进屋脱鞋换衣服。

阮飞花因为心虚特意落后他一步,进屋见他换衣服时,终于想起来,身为小情人是不是应该帮金主脱衣服挂衣服啊?

可王瑞明显不需要她插手,自己换好了家居服,放了文件包,倒了一杯水喝完就要上楼去了。

阮飞花亦步亦趋跟着王瑞进书房进厨房,在他要上楼洗漱时,终究挨不住他的冷暴力认输了。

“我认罪!不,我认错,我是瞒了你事,没有老老实实上插花课,反而到隔壁的少年宫去……做零工找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