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郑恩成也剃度为尚,本打算就这么念着心爱之人过一辈子,但有一天,音遥出现了,并且交给他一根头发。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司老爷子手中:“这是我和年年的亲属鉴定报告,需要我打开念一念么?”

司老爷子瞪大了双眼,看看那份未拆开的鉴定报告,又看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司年。

这些年,他的确对司年和他的父亲很不好,只给他们留了百分之三的股份,甚至司年是应聘进了ys总集团,完全靠自己的努力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因为他一直以为司年的父亲并非为他亲生。

对司容好,是因为司容是所有子嗣中长得最像陈向光的那一个,即便陈向光和人通奸,对他的爱也未曾消减半分,其实就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的事,他就是不愿意去做,脸面真的这么重要么?

甚至让最爱的人怀着冤屈羞愤死去。

司老爷子看着鉴定报告,“吧嗒”一声,小小的泪滴晕开了浅黄色的牛皮纸袋。

忽然想起陈向光和他结婚那天,轻声说着:“我不敢保证我能在很短时间内忘掉恩成,但我会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

很后悔,自己对这么好的一个人到底都做了什么,当着他的面上了他喜欢的人,怀疑他和别人通奸,甚至区别对待他和自己的亲生骨肉。

血缘真的很重要么?

偌大会场鸦雀无声,与其说是看笑话,不如说众人都被震惊到说不出话。

看着垂首伤神的老爷子,音遥在旁边轻轻推了下司年:“司总,不去安慰一下爷爷么。”

司年这才如梦初醒,靠近司老爷子,从他手中抽出那份可笑的鉴定报告甩到一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爷爷,您好像累了,我们去休息一下?”

司老爷子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尽一切努力想要得到自己认可的长孙,苍老的手颤巍巍抚上他的头发:

“司年,我对你这样,你还愿意来看我。”

司年笑笑:“我很喜欢爷爷,也感谢爷爷对我的挫折教育,没有让我出产成一个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