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秘书。”司容马上追过去。

音遥走了两步,忽然觉得累一样,沿着绿色的小屋围墙慢慢坐下。

“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音遥弓着身子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淡淡问道。

“从你离开公司坐上公车的时候。”司容坦诚道,“对不起打扰你和伯母叙旧了。”

音遥慢慢闭上眼睛,晚风拂起他的头发,半晌才听他轻声说了句:“是挺打扰的。”

“对不起。”

“算了,有人能看望她她都要开心死了。”音遥直起身子望着不知何处,“明明生前见过那么多男人,临死时却没有一个愿意来看她。”

“伯母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呢。”司容问道。

音遥眨了下眼,语气平缓:“艾滋病。”

听到这句话,司容还是不免皱了下眉。

“你父亲呢?”

“不知道没见过,反正也不重要,当他死了好了。”音遥笑笑,“就算活着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笑容一点点褪去。

“小时候我经常去邻居家蹭饭,可以说是邻居把我喂大的,我妈偶尔去打打零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等一个男人走了另一个男人又过来,就这样攒够了我读高中读大学的费用。”

音遥看着天边,眼中平静无风。

“我见过很多很多的oga,吃着三无抑制剂,控制不住发热期,还有很多人专门守在我们居住的寨子旁,等着他们进入发热期就悄悄打开他们的房门。我有一个邻居,就是这样怀了孕,生下不知谁的孩子,然后日复一日不断重复。”

“所以我妈逢人就说,我将来会分化成alha,企图把那些围绕在我身边的苍蝇都赶走,再或者,用她自己的身体去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我就这么长大了,而且还算幸运,能够进入第一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