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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也听不懂什么物以稀为贵,但知道他就是懒,不想作画。

她心里是有些可不高兴的。

他明明有赚钱的门路,可是偏偏不用,这算怎么回事呢?

难怪流沙国的人都说他是个懒蛋,果然是这样的。

沈万卿知道沧月心里不舒坦,却也没有多解释。

他安排杜舷每日都带着阿奴出去打听先前那副画被人炒到多少钱了?

杜舷就以打听事为由,每天都带着阿奴在外头乱逛,在大街上逛来逛去,逛完了大街又去茶楼喝茶,要么去梨园听戏。

那日子过得比他主人还要潇洒。

主人一天到晚装病,以受不了寒气为由躲在房里不出去。

他自己不出去,也不让沧月出去。

沧月只要稍微出去一会儿,沈万卿就脚手冰凉,就算是烧只炭盆也没用。

非得让她取暖不成。

沧月实在没办法,可是她天生好动,憋在屋里真的快要疯掉了。

她跑去跟马儿说话,马儿也灰咻灰咻的,它也想出去跑。

她一边摸着马脸一边说:“都怪那个病秧子,要不然我们都能出去透透气。”

她说完之后,又在院子里练拳,再不动动,骨头都要上锈了。

沈万卿就坐在窗户内,裹着狐狸皮的披风看着她。

沧月练的脑袋冒汗,一回头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才收住了拳脚又回到屋里,正准备弄热水洗个澡,杜舷他们回来了。

阿奴兴冲冲地跟沈万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