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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何偏偏是这时?景玉危低低咳嗽几声,将尽早刚收到来自盛歌最新消息的纸条快捏碎了。

折柳端着药进来,熟悉的苦涩味道随风弥漫到景玉危鼻息间,引得他又咳嗽了几声。

“殿下,先将药喝了吧。”

景玉危手撑着梨花木架子边,声音嘶哑:“喝与不喝区别不大。”

“不喝怎么行?这是淳于太医特意为殿下调配的,不仅能治风寒,还能让殿下身子渐渐恢复如初。”折柳尽量避开让他情绪起伏过大的点,仍不可避免提及到让人易联想的地方。

景玉危起初想回梁溪见太医,便是想早些调理好身子,好与郁云阁度过漫长的一生。

谁知没等会来人,先等回来对方枕边添新人的消息。

“孤喝了,你能去盛歌将他抓回来吗?”景玉危转身直勾勾盯着折柳,像个被夺舍的精致木偶。

那则消息最先是折柳看见的,想要销毁时候被抓到了,他很清楚里面的内容。

“殿下,那可能是太子妃用来迷惑旁人的。”

这解释多少沾着点儿无力,至少没法说服景玉危。

因为他先让郁云阁失望在先,那么多封放低姿态的求回信,他偏偏一封没给。

没能给到对方想要的,那郁云阁另寻相好也情有可原。

可他后悔又贪心,想要郁云阁回来,这次说什么他都会听……

“你不用安慰孤。”景玉危伸手端过还烫着的药碗,贴近唇边轻轻吹了吹,慢慢地喝着,“孤不会让自己死的。”

他还要等,看看郁云阁究竟是不是那么容易喜新厌旧。

有些事总要给点儿时间才知道真伪,他要等,倘若郁云阁真的回到他身边,那么,他放下空碗,捻起酸甜的梅子放入口中,他会坐实自己前几次突起却又没能做的龌龊想法,将人牢牢锁在身边,哪儿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