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他干笑几声,同样大力夸赞,“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还真是有情趣。”
千愿露出了迷惑的神色,岑寒的耳尖又开始悄悄发烫。
他别过脸去,莫名其妙地、可耻地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做完腿部的评测,医生又给他做了一个眼部评估。先前佩戴低劣晶膜而造成的影响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淡化,但只要控制在这个程度,还不至于到不能做手术的恶劣状况。
他示意机器人将抬起的病床放下,“如果你愿意,我们的专家可以尽快给出一份手术方案,你们随时可以开始住院做眼部手术的预前工作。”
旁边的她眼睛“登”一下亮了起来,岑寒沉默几秒,摇了摇头。
“再过一阵子吧。”他如是回答。
欠路叔的债尚未还清,而他是个男人,即便……被她喊做崽崽,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领、领饲养费还债。
做完检查从医院回来后已经是中午时分,这次出行并非在他往常去医院的日子,岑寒没有麻烦路堤的管家多来一趟。
他们是坐公共飞行器过来的。
说是飞行器,但它其实跟飞机并不相似,倒是有点儿像公共汽车。千愿陪着崽崽在站台等候,即便来时已经坐过一次,却仍旧感到新鲜。
站台中并没有什么人,这一片是帝都星内当之无愧的富人区,自然不会有什么人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只是在乘上飞行器后,崽崽难免收到了一些乘客打量的视线。
千愿微微侧身,挡住了他的身形。
她自言自语般地嘀咕:“不知道餐厅的门修好了没有。”
顿了顿,又问道:“崽崽,你等下是要继续去雇佣兵酒馆那儿忙吗?我先陪你过去呀。”
洁白色的柔软云层近在眼前,岑寒不知怎的,忽然又想起了她刚才在外人眼前喊的那一声“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