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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小人是看得到她的。

千愿顿了顿,还没来得及思考要怎么反应,就看见那个寸头小人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感叹号,转过头,一脸震惊道:“岑寒,你在我的房子里……里……”

他似乎在想一个更委婉的措辞,但雇佣兵的字典里恐怕真的没有多少与委婉相关的词汇。

于是他卡壳片刻,脱口而出:“在我的房子里和别人同居?!”

“!!!”

崽崽的脑袋上冒出了三个更大更鲜明的感叹号,耳尖瞬间就红了。千愿也被这句话震得有些回不过神来,迈出去的一只脚僵在半空中,满脸懵逼地看着他们。

同、同居?

她只是在养崽啊,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怪不得你之前有段时间表现得那么奇怪,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简大花喃喃道:“我可算是知道原因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沉声反驳:“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简大花话音顿了顿,被这极为笃定的语气给唬住,下意识往岑寒的方向瞥了眼——然后他的眼睛直接瞪成了铜铃。

这家伙语气听起来挺冷静沉着,但配上他的表情,实在没有半点说服力。那张向来苍白的脸上破天荒浮现出再明显不过的血色,眼神也躲躲闪闪。

最可怕的是,这小子说话甚至还结巴了!

这副模样与简大花印象中那个终日没表情仿佛性冷淡的少年差别实在太大,让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一场幻觉。然而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岑寒脸上的红却没有淡去,这回连脖子都开始红了起来。

“感情到底是什么奇妙的东西?”

母胎单身的雇佣兵困惑地思考人生,伸手扛起地上的两只大纸箱,一脸深沉地嘀嘀咕咕着走了。

留下岑寒和千愿一坐一站僵在客厅里,空气都仿佛静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