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拾上二楼后才松了一口气,她拐进书房,拿了一份文件在眼前,半个小时看了两行。
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走得太着急了,蒋鹤野好像有话要说,但是这么久了他也没过来。
容拾在书房里走了两圈,打开门后确定门外也没人。
冷静下来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难道他生气了?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好像每次主动的都是蒋鹤野,容拾攥着手机回到卧室,在微信里翻到他的聊天框,指尖一顿。
犹豫了半天,容拾拿着浴巾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踩着一层白色雾气,头发被吹得半干,打开手机屏幕,还是没收到消息,家里也一片安静。
她坐在床沿上,卧室里只开了一个氛围台灯,暖色调的光在黑夜当中营造一种别样的基调,容拾翻到通讯录,给蒋鹤野拨过去。
一墙之隔,又不太能面对面说的事。
响了两声后就被接听,蒋鹤野的音调微低,只“喂”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你睡了吗?”容拾试探性地开口,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一停。
蒋鹤野也是收拾过厨房后刚去卫生间洗完澡,看着时间也晚了就没再过去,没成想能接到容拾的电话,他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温水断在手里,缓缓道:“还没。”
以为她是突然想到什么工作上的事要跟自己说,结果下一秒,那边就传来极轻的一声,混合着她清冷的语调。
“阿野。”
蒋鹤野的心跳快了几分,手里的杯子差点没端稳。
之前听他哥和顾让这么叫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容拾的声音确确实实让蒋鹤野愣了两秒。
伴随着最后的忙音,蒋鹤野清楚地听到容拾在他耳边留下一句:“我今天没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