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熟稔又轻松的动作,就好像这些力大无比又可怖的丧尸都是毫无还手之力且脆弱的纸糊人。
宿婉举着标枪,看得呆了呆:“……”
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色的,耀眼的雪,黑红的,凝固的血。
男人举起被陷阱扎穿的兔子尸体,身边是一动不动的丧尸尸体叠着堆,他抬头望向她所在的方向,混沌迷茫的目光在某一刻似乎清醒了,闪烁着亮晶晶的,热烈的神采。
“肉。”
他晃了晃兔子说。
宿婉:“……”
今天的午饭并不是如愿以偿的兔子肉,似乎令对方很失望。宿婉的眼皮狠狠抽了一下,将一大袋真空的酱牛肉拍在桌上:“吃这个。”
宿婉还是多余的解释了一句。
“兔子不清楚有没有被感染,还是不要冒风险吃了。”
他唔了一声,欣然接受这个理由。
介于对方武力值相当令人震撼的强悍,又失去记忆不愿意走,宿婉左想右想,决定暂且留他一段时间。
今天是十七号,随口胡诌了个“十七”给他当名字。
十七非常乐意地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在宿婉的远程指挥下洗了个澡,换上她一套淡蓝色的长款厚睡衣。
额头有伤,被散乱的发梢蛰得泛红,宿婉用发卡给他别起来,露出一张相当清秀的俊脸。
宿婉端详着欣赏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