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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儿喜气洋洋地陪着她,待博敦前去忙活,海兰珠皱了皱鼻子,说起未完的话题:“安胎药实在酸苦……”

它比补药还苦,吃了蜜饯依旧不能抹去苦味儿。

见海兰珠放下针线,巴巴望着她,小玉儿板起一张脸:“都说良药苦口,我瞧着这些日子,表姐害喜减轻了许多,鱼味儿也能闻了,当喝。”

她也得好好研究膳食,把表姐喂得长肉,长得多多的才好,这脸可不能再瘦了!

海兰珠抱怨无效,更不知道小玉儿生了这样的危险念头。忽然间,前殿响起非同寻常的动静,一个侍从急慌慌地奔来。

他在外办差,阴差阳错地看见这幕,连忙抄近路前来禀报,就是为了告诉福晋这个好消息。侍从脸色发红,扑通一声行了礼,激动得话也说不出来:“大汗,大汗……”

小玉儿蹙起眉,为他的咋呼与冒失,惊了表姐该当何罪?她本想训斥一二,闻言吃惊起来,紧紧盯着他:“大汗怎么了?”

侍从终于喘过了气,匆忙叫了声福晋:“宫门、宫门开了,大汗回来了!”

他还有许多话来不及说,譬如大汗下了马,龙行虎步精神奕奕,譬如恩和总管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好……

——啪嗒一声,针线落在了地上。

海兰珠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愣愣地起身,距离寄信也才过去十天。便是八百里加急,送达也要五日的功夫,难道大汗接到六贝勒的信,一刻也没有停歇,从草原深处赶来盛京,赶来……她的身边。

唇瓣小幅度地轻颤着,她深吸一口气,提起了襟裙。

小玉儿堪堪从震撼中回神,发现表姐不见了。

徒留没有禀报完的侍从傻傻站着,她焦急道:“福晋呢?”

侍从如梦初醒:“福晋许是迎接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