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擦了擦眼泪,轻声劝道:“你父汗日理万机,雅图不可以不懂事。”
鼻尖涌入淡淡的梅香,皇太极没说话。用手背感受一番雅图的额头温度,见没有烧热,低声安慰几句,随即侧过脸,打量大玉儿。
烛光朦胧间,觉得有哪里熟悉。
姐妹之间,即便长相不同,终有几分相似之处。
他收回手,淡淡反问:“雅图年纪小,说的话不作数,你想本汗如何。”
措手不及之下,大玉儿愣了神。
什么年纪小,说话不作数,大汗怎么会是这样的回答?
烛光照出她的半截脖颈,表情担忧又温柔。她垂下眼,在看不见的角度攥紧绣帕,“玉儿不敢要求……”
皇太极颔首,顺着她的话道:“那你好好守着雅图,入眠了即刻回禀,你姐姐夜间睡不安稳,还需我照料。”
说罢踏出里间,语调沉冷:“身为额涅没有好好照料格格,的确是你之过,再没有下次。”
短短几息,厢房只余寂静。
雅图一掀被子坐起身,这回是真伤心了,抽抽噎噎地道:“额涅,父汗怎么走了?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叫他在这里休息?”
大玉儿抖着嘴唇,又是酸涩又是不可置信。
她哪能直接邀人留宿,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皇太极对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看向她的目光连欣赏都没有?!
几乎不到半个时辰,皇太极趁着夜色返回关雎宫。
他在炭前烤了烤火,看了会折子,又去净房沐浴了一遍,才敢进入寝殿,把床上的美人抱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