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却唇一弯,“不过是只没开化的妖鸟,和我有何干系。”
“该触景生情的,不该是你?”他视线上抬,看到悬崖之上的一窝幼雏,还在窝里嗷嗷待哺,张着嫩黄的小嘴,饿得争相啼叫。
男人面上笑意缓缓消失。
陆却再度感觉到了脚下可怕的温度,地平面甚至都在颤动,那股蛰伏在地平面以下,汹涌可怕的暗流。
……
陆却再睁开眼时,不觉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他又做了那个梦。
那个可怕,诡异,暴戾的男人。
他起身,打开窗户,看到的不是百年前西荒诡异的夜景,也不是人间整齐的街道。
今晚是南渊的夏祭,大道上灯火通明,族里还未成熟的小孩儿少见的被允许彻夜不眠,都在街道上欢快的跑着——像一笼子刚放出的小鸟儿,有的化形还不熟练,背后还伸着两只翅膀,一边迈着短腿跑路,一边还扑腾着翅膀飞。
陆却唇边不由浮上笑意。
侍女敲门,获得允许后推门而入,“大人,族长来了,在大厅等您过去。”
陆却脸上笑意消失了,懒洋洋应了声,拿了衣服换上。
周五不急着回家,云蒹玩耍了一路,看到什么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都要去试一试,看到什么闻起来香的,都要凑过去试吃。
陆青荧一直陪着她,他吃喝玩乐的经验似乎也很少,很多东西都是第一次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