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退出了房间,拧着眉掏出手机,对着通讯录发了呆。

过了好一会,纲吉也出来了。

幼崽还是忧心忡忡的,见到斯库瓦罗二话不说,先来了个抱抱恢复元气。

斯库瓦罗顺手将手机放进兜里,很是熟练地给他顺了顺毛。

“怎么了?”他问。

纲吉将毛茸茸的脑袋埋进斯库瓦罗的颈窝。

“纲吉好担心大姐姐呀。”幼崽轻轻地说道,“大姐姐说小雏菊变成星星了……虽然大姐姐一直在笑,但是大姐姐看起来好难过呀。”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

醒来的伊佩尔提看似与平日没有区别,然而那染白的发根、憔悴的状态、还有时不时发呆的习惯,都昭示着她并不如表现出来的这样乐观。

就算是与斯库瓦罗斗了两句嘴,她的眼里也是没有光的。

斯库瓦罗难得有些苦恼,毕竟生离死别这种东西对afia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所以恕他不能和这个女人共情。

然而娇气的小鬼看起来比那个女人还要难过的样子,这就愁坏了鲨鱼妈妈的头(不是)。

再况且好歹欠了个人情的家伙,瓦里安虽说是个极其险恶的暗杀组织,但在人情问题上向来是有借有还的。

于是他啧了一声,沉默了一下,别开了一些头。

“要是她能立刻启程的话,老子也不是不能顺路送她一程。”

这话的嗓音压得极低,斯库瓦罗显然不是因为伊佩尔提说这话的,然而还是让幼崽惊喜地抬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