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淡定地抱着咖啡说道。

刚才被伴手礼被吓得抽抽噎噎的纲吉坐在他旁边,手里也有模有样地抱着一杯幼崽特供热巧克力,睁着大眼睛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对面这个自称为鲨鱼的凶恶大人。

为什么会有爸爸妈妈给孩子起名叫做鲨鱼(salo)呢?

真是奇怪。

大概是待在令人信赖的兄长旁边让他放松不少,也或许是由于小孩子那能与金鱼媲美的记忆里,面对将自己吓哭的斯库瓦罗,他不仅没有害怕,还努力地思考起了这样的问题。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也是金枪鱼。

斯库瓦罗向来是讨厌与肚子里弯弯绕绕的家伙打交道的,瓦里安里也甚少这样的人才,最多一个奥塔比奥1。

但那家伙其实是因为从小就确立了xanx左右手的定位,才不得不向着这个方向发展,在一众秉承着将所有人看见的人明杀了就等于暗杀的瓦里安之间算得上是唯一的头脑担当。

但如果要说他是瓦里安的军师,却又有些不够格——在这场营救行动中,他甚至没有计算到死屋之鼠的存在,更遑论他们寻找的兔崽子已经被老鼠们偷偷地偷渡了出来的事情。

斯库瓦罗在脑中思考着,本人却大大咧咧姿势豪放地坐在沙发上,双臂自然展开。

“既然是情报组织,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吧?”他指向乖巧喝巧克力、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小鬼,“这个小鬼,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纲吉茫然地看着指向自己的男人。

对方使用的是他未曾听过的语言,有些像幼稚园老师上课说的英语,但好像又不完全是,大概是老师说过的、有奇怪口音的小朋友。

但对方明显已经是大孩子了,却依旧没有将口音纠正过来。这样费佳哥哥还能听懂他在说什么……费佳哥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