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焰默了半晌, 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他的位置。
好像刚刚提议的“囚禁”问题,只是一个玩笑。
确实也只是个玩笑,秦焰没有真的想过囚禁程音。
他平时不屑与那些行径恶劣的豪门纨绔为伍,但隐约也知道一点。
那些曾经被纨绔们喜欢的女人, 一旦失去自由,接受了所谓的“调一教”, 最后不过是沦为没有灵魂的玩物,也就是比充气娃娃要多了些温度,却再也不是纨绔们曾经喜欢的模样了。
秦焰想得到的, 始终是此刻鲜活的程音。
虽然她的感情很淡, 但这也让他越发想要激发她的情感, 想要看到她为他动情的样子……
秦焰深黑的眸子浅浅地眯着, 在冷气低如凛冬的房间,整个人显得寂静又冷清。
停顿了两三秒,他冷淡地开口:“虽然能站起来了,但站久了会感到乏力。”
程音很快切换到医生的身份,认真嘱咐道:“本身你的治疗就太激进了,即便骨头全部愈合,也会比常人的要脆弱些。你现在可以再用些蕴骨的药物,促进骨骼自愈。另外,虽然能站起来了,但平时还是要注意休息,最多不要连续站两个小时以上,跑步最好也是杜绝。”
说着说着,程音想起昨晚让秦焰开车的事。
她不太懂飙车技术是否与双脚发力有关,但他好歹在飙车过程中受了伤,于是又不觉将目光落在他额头,自顾自地断言:“昨晚的事故,应该没什么大碍。”
秦焰垂了眼眸,教人看不清情绪,声音很轻:“你是确定我没有事,还是只是存侥幸心理地自我安慰?”
程音微蹙了下眉头,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伸手敲了敲桌上的文件,再次强调:“收下这个,我们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路人。你这个时候再纠结于这样的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秦焰脸色微僵了一下,目光就定在她那只白皙的小手上。
当然,还有她手下压着的鉴定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