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程音音当然是狠狠摔开程幽幽想要碰她的手。

明明没用多大力气，程幽幽自己摔倒了，还故意往茶几上撞了一下，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程音音的恶行。

程音音怒不可歇，俯身给了程幽幽一巴掌，歇斯底里骂：“我就推你了怎么样？我还打你了又怎么样？你这个贱人生的野种，也敢用你的脏手——”

“啪——”

一道巴掌声，清脆响亮。在混乱嘈杂的一团声音里，显得格外刺耳。

程殷浩手掌还有些发麻，微微怔忪。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他自己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回过神后，也没什么表示，顺着这一巴掌警告程音音：“不要再让我听到野种这两个字。幽幽也是我的女儿，你现在立刻给她道歉！”

程音音手掌捂着左脸，眼眶微红，微垂的右手没有着力点，而微微发抖。

她的余光，不是没有注意到那对伪善的母女眼里闪过的幸灾乐祸。

但是，突然就不想和她们吵了。

她的父亲，当着两个外人的面，当着她最恨的两个人的面，给了她一个耳光，还让她给那野种道歉！

她情绪激动到崩溃，心里的委屈如潮水般上涌，堵在她喉间、鼻腔以及眼眶，让她如何都止不住落泪的冲动。

憋着眼泪，她颤抖的右手抬起来指着程殷浩，哽着喉咙：“好啊！她程幽幽是你女儿，我程音音就不是你的女儿了！”

明明该是反问句，明明该是质问的语气，被她激动的哭腔说出来，竟有了诀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