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诧自己的想法,对这样的心理也明显的感觉到不安。
李琬琰抱住萧愈的手臂,顺势依偎在他怀里:“都是王叔唠叨的一些家常,没什么好看的。”
萧愈垂眸,看着依偎到怀中的人,也抬手抱住她:“这一下午都做什么了?”
李琬琰回忆了一下,将自己的无聊的行径交到一遍,随后又问萧愈,在得知吴少陵已经领兵南下的时候,很是诧异:“怎么走得这样着急?”
“他愿意走便走。”萧愈自然知晓吴少陵因为什么,他将李琬琰鬓侧的碎发整理到耳后,接着将她从榻上抱起来:“晚膳好了,吃了饭,才能喝药。”
李琬琰自受伤后瘦了不少,萧愈每次用膳总是想着办法哄她多吃一些,用过晚膳,何筎风按时送来新煎的汤药。
天色渐晚,李琬琰伤口不能沾水,沐浴时总要人帮忙,每到这时候,李琬琰总是后悔为何没有带明琴前来。
等李琬琰面红耳赤的被萧愈从浴房抱到床榻上时,外面夜色已深,萧愈去拿外涂的药膏,今日他倒是没有了那些多余的小动作,快速的替李琬琰涂好药,放下药膏后起身,迅速往浴房去。
好一阵子,萧愈身上挂着水珠回来,他吹灭蜡烛上榻,李琬琰无意碰到他的胸膛,摸到一片冰凉。
她正欲收手,却忽然被他伸来的大手攥住,他稍一用力,将她拉扯到怀中。
她枕在他手臂上,感受到他胸膛一片冰凉,不由仰头疑惑问他:“阿愈?”
他却语气严肃的拍了拍她仰起的小脑袋:“睡觉!”
吴少陵带着萧愈给的五千骑兵,直奔安明栾辖下的渝州城,趁其不备,连夜夺城,仅仅三日,便将渝州城拿下。
捷报传回帅帐,吴少陵正等着萧愈嘉奖的消息,不想隔日便收到了安明栾的来信,说他有人质在手,吴少陵若不撤兵归还渝州城,他便杀了人质,再发兵大战。
吴少陵最初收到安明栾信时,只当是狗屁,还盘算着如何再攻下几座小城,不想第二日帅帐来信,非但没有萧愈亲笔写的嘉奖信,甚至还告诉他,安明栾手中握有的人质,很有可能就是两个月来不见消息的贺兰兄妹。
吴少陵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他将副将留守渝州后,只带了十个轻骑,连夜赶路数日终回大营。
至深夜,帅帐依旧灯火通明,吴少陵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在书房里看到了正议事的萧愈和霍刀等人,他刚下解开披风坐下,忽然注意到萧愈身边一同坐着的长公主李琬琰。
吴少陵的脸色瞬间暗下来,他闷声坐下,夺过一旁霍刀的茶杯,一饮而尽。
“你…你怎么回来了?”霍刀满脸诧异。
吴少陵却不理他,只看向萧愈:“王爷可是在商议公务?”
萧愈点头:“渝州的事都安排好了?”
“渝州我留了副将和重兵把守,王爷不必担忧,”吴少陵语气仍旧发冲:“我只是不明白,什么时候,一个外人也可以参与幽州军的军务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