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没有走,也洗过澡了。
黑色的浴袍挂在男人健硕的身上。他手里晃着一杯伏特加,迷离的目光穿过澄澈的伏特加,扫到她的身上,最后,落在睡裙下笔直纤细的双腿上面。
安冉尽量忽视他的目光,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睡裙的一脚,也不进去,问他:“你今天没事不走吗?”
易斯谦将伏特加酒杯放回小桌上,赤足踩在地毯上,一步步朝她走来。
“你很希望我离开?”在黑夜中,与白天那种慵懒的调调不同,男人的浓烈的气息具有极强的侵略性。
安冉默默退了一步,转头想跑,“你先睡吧,我想起芊芊今天送了我纪念糖果,我不知道有没有记得带回来,我先下去看看。”
她整个人已经腾空,脚距离地面有一些距离,只能无助地摇荡。
易斯谦抱着她,调了个方向,将她放到沙发上。
感受到她的心跳,他恶劣地沉下去一点,痞痞地问:“你急什么?”
安冉咬着能滴出血来的唇瓣,鼓起勇气与他对视,声音细如蚊蚋,“那你又急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责怪我不陪你,后面这些天晚上我都会回来,保证会尽责。”易斯谦的低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胸腔震颤,让她最直观地感受到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安冉侧过脸去,不去看他。
听着怎么那么像她很等不及?
安冉气鼓鼓地伸手,准备推他。
推开之前,他已经握住她的手,反剪到她身后。
大掌的长指从她指尖穿过,与她十指交握。她的手虽然比他的小上不少,但还是能容纳得了他的,正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