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给你选择。”易斯谦暂停了动作，掀眸审视着她的神情。

“什么？”安冉抬了一下迷蒙的眼，实际并没有理解他在说什么，一双小手仍抓着他不放。

浴室的暖光给她的眼眸染上迷人的色彩，映得她的一双眼泪意盈盈。睫下的水珠断断续续，滴落在他的胸膛，不知是水还是泪，晶莹似珍珠。

易斯谦逼近她的脸颊，用指腹揩去她的眼角的水珠，一字一句地说，“我本来是打算帮你最后一回，跟你不再相欠。但如果你要跟我继续下去，我也会向你索取回报。”

“对你来说，给我回报不算好事，你确定要放弃更轻松的选择吗？”

“嗯？”安冉的头脑迷迷糊糊，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扑面而来的尽是男人的气息，她只觉得那股子气息充满了吸引力，一张小脸红红，脑袋又是不受支撑地往他身上栽。

易斯谦的喉结滚动，在她眼里显得格外凸出，透着不可言说的诱惑。

安冉试探着轻咬了一下。

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临近时，她又灰溜溜地别过脸。

她像一条初到海岸，迷茫不知世事的美人鱼，娇娇弱弱的样子，极容易激发男人的恶劣念头。在尝试窥探另一个世界后，想要潜回海里，却发现已经被人禁锢住。

“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易斯谦凉凉吐息。

冰凉的手指抚过她细腻的脸，灯光打下的高大阴影将她笼罩住，让她毫无避开的可能。

安冉悄悄抬起眼，就看到他的衬衫扣子已经散开几颗。

她的衣裙随着衬衫皮带一起掉落到浴室的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