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斯谦低头觑她,手稍微松动一下,她就有往下掉的趋势。
“你是不是不想混了。”安冉怕声音大会将人引回来,只能小声嗔怪。
易斯谦轻而易举地将她捞回来。
安冉的骨骼纤细,筋骨柔软。
他看起来散漫,力道却比她想象得更大,足够钳制住她。
手掌一用力,安冉有些许手臂上的软肉从他指缝中透出。
安冉轻嘶一声,显然是疼了。
她又真担心他把她丢下去,选择不说话,默默地数起他的睫毛。
冷不丁,易斯谦问:“你好像很害怕你未婚夫那边的人?”
安冉喉间一噎,不自在地嘀咕:“没有的事……”
她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大倒苦水的习惯,说完就沉默了。
易斯谦也没有窥探别人难堪心事的癖好,不再拿她未婚夫说事。
他没什么感情地说:“你下来自己走。”
安冉心有余悸,抓牢他的衬衫,死活不肯下去。
他再松动了下手腕,眼尾略略一挑,颇有种玩世不恭的味道。
“反正你说你不怕他们。”
“当然。”安冉表现出无所谓的神情,嘟囔起来:“我怎么会有害怕的东西?”
“还不是因为被困电梯太久,我被吓傻了。”
“你抱我下去倒挺好。省得我自己走下去。”
“现在电梯坏了,要我从这么高的灯塔上走下去,简直累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