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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桑洱也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再去东街那边了。

如果还有别的选择,她尽量不想用会死人的法子达成目的。

讲道理,她和青柳那些人,其实都是这本书的炮灰。炮灰又何苦为难炮灰呢?

闲来无事,桑洱就窝在秋阳下逗狗,也是存了一点躲避裴渡的心思。

自从生病后,裴渡粘人的指数大涨。她则恰好反过来,出于种种原因,对裴渡没有之前那么主动了。

裴渡介意外人,但总不会连一条狗都介意,还硬要挤进来吧?

松松的年纪大了。天气越冷,就越是不爱动,经常趴在桑洱的怀里,被她抚摸着后背,晒着阳光打盹。

裴渡病好之后,经常坐在她身旁,时不时就会看一眼她怀里的狗——被她温柔搂着,占据了她所有心神的那条蠢狗。

以前觉得,秦桑栀少点出门,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但现在,明明她就在眼前,他却觉得,她离自己还是很远。时间都留给了这条狗。

裴渡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也会嫉妒一条狗所得到的优待。

这天,在阳光下,桑洱给松松梳好了毛。它抖了抖尾巴,从她腿上跳了下去,爪子前爬,伸了个懒腰,走了。

怀里少了个小暖炉,桑洱露出了一点儿遗憾的神色,就听见旁边的裴渡幽幽道:“狗就那么好玩?”

这语气似乎有点委屈。

桑洱靠回椅背,捡着梳子上的狗毛,随口道:“好玩啊,松松这么听话。”

“……”

裴渡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神差鬼使地道:“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