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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谢持风在她死后五年还在想她,剧情不就已经严重歪掉了?

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桑洱又望了片刻,才讪讪地整了整遮脸的帷帽,悄悄离开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说到底,她跟上来,也不过是为了看一看谢持风的近况。看着似乎还挺好的,那就够了。

对正牌女主的男人产生多余的好奇心,是炮灰不幸的开始——每一个炮灰都该熟读这句话。

因为这段意料之外的插曲,跟到了河边,桑洱估算着,就算夺命狂奔,也应该来不及去天蚕都的另一边找宁昂了。只能暂且作罢。

她若无其事地混回了阿胭那群女眷的队伍里。

回到了山脚,在那道通向昭阳宗的云玉天梯前,桑洱找了个借口,脱离了队伍。

这附近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日暮时分,斜阳横穿过林野。冬日的荒草黑影摇曳,比夏季更加枯黄。

光线越来越暗,戴着帽子遮挡视线。桑洱摘了帽,拨开了杂草,小心翼翼地穿过丛林,来到了眠宿江边。

江边一片荒芜,波涛奔腾,水天一色,俱是橙红的光。

在前方,有一座破烂了的观景台,穹顶没了,已看不出原貌,只残余了几个粗壮的石墩子,是原本的柱子。

就是这里了。

桑洱捡了一根粗长的树枝,蹲在东侧第一根柱子旁,挽起袖子,用手中的树枝充当撬棍,开始用力刨挖。

江边潮湿,泥越往深处就越容易松动。都怪当初埋得太深,桑洱出了一层汗,袖子沾了泥,终于,树枝触到了土壤深处的一个硬物——盒子的一角。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