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柏堇勾笑,眼中毫无波澜,冰凉一片,静听这场小戏曲。
田宇侧头瞧着东方诩,见他淡定若然,有些慌乱的心思也定了下去,他知晓这些个人上人最在意的是身世,不曾想,对旁人的好奇也是这般强烈心态。
想着,东方诩便开口,“目前皇上已下旨,明年本夫人定会邀请四方前来做客。”
曲罢,众人哗然,要知晓皇帝亲自恩准的婚事可为少见,很显然,韩家的未来少夫人来头确实很大。
借着舞曲落幕的余音,柳胭脂和下人匆匆赶来撅着嘴不知道在和吕柏堇说些什么,面色生气而微狞,毫无美感可言。
这时,乔易开口道,“夫人,少夫人在逛小花园时受了些伤,可否先行给少夫人寻个大夫瞧瞧?”
东方诩神色一变,肃穆道,“宇儿怎么伤的?”
田宇拼命给乔易使眼色,不让他在说了。
可韩府依旧是由东方诩掌管,况且,乔易还是东方诩一手教出来的,对其自然忠心不二,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乔易已了如指掌,“我与少夫人闲逛时,忽然出现一遮面小夫郎,不知是丑还是容毁不敢见人,朝着少夫人撞来,少夫人倒在地上时,那毒妇还踢了一脚,我觉得少夫人的膝盖恐怕早已流血了,只是寒天穿的多,表面看不出来罢了。”
“你才毒妇丑人!”柳胭脂重新画了个妆,可面色岂是妆容能遮挡的,“贱奴,该死!”
乔易得意道,“柳三少爷,我说的又不是你,你怎么着急作甚,莫非踢少夫人的是你!”语气由柔转严,“踢我家少夫人的夫郎,脚上穿的是兔绒玉锦梨花鞋,柳三少爷可否让众夫人瞧瞧你的鞋子。”
东方诩慢慢起身,走向吕柏堇座位前,冷声道,“我韩府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伸出鞋子让本夫人瞧瞧。”
吕柏堇也起身遮在柳胭脂前,回道,“韩夫人气势好大啊,我儿年少顽劣,尚不知,正所谓,不知者无罪,韩夫人何不宽宏大量些,再者,瞧你儿媳夫走路时也并未有异样,说不定,我儿只是轻轻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