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随便你折腾。
“爽快。”容婴不再耽误时间,她抬腕凝力,逼着内力冲至指尖后,开始给谢凌摁肩膀。
再顺着他的胳膊往下,一直到他的掌心,大腿外侧。
这举动无论如何避嫌都显得有些暧昧,谢凌的长睫轻眨,敛尽了眼底的笑意,只有耳根泛红能看出来他的暗喜。
容婴却很专注。
她白皙光洁的额头已布满一层细汗,等来回重复几个循环后,正好用了半个小时。
容婴收掌沉息,吐出一口浊气。
多亏了她是任务者,有金手指加身,内力充沛,不然谢凌的病,容婴也回天乏术。
“你感觉怎么样?”她问。
谢凌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是灼灼的光亮,就在刚才,他明显感觉到体内多了温和的力量,这些力量在他全身游走,使他的经脉如枯木逢春。
谢凌转身,回握住容婴细白的手掌,克制着激动的情绪说:“阿婴,你好像又救了我一次。”
从她出现开始,他的生活不再单调且刻板,他的情绪也不再是一滩死水,他会单纯的因为眼前这个人而高兴,也会为她难过。
他依旧清冷淡漠,但内心有了安放的地方,甚至于今天,她又给他带来这样好的生日礼物。
天赋在谢凌眼里,要比生命还重要,最难过的是,他曾经拥有,却毁在自己手下。
如今有一个人向他走来,用温和的力量将他包裹,重新给他希望,也一点一点捡起他丢失的骄傲。
这个人,还是他喜欢的人。
谢凌眼底的光幽幽跃动,他忽然伸出手,紧紧拥抱住容婴。
这个举动胜过千言无语。
容婴快窒息了。
她轻轻拍了拍谢凌的后背,说:“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虽然她有点累,但还是要装逼的,容婴更不是施恩求报的人,就像谢凌说的,他愿意救原主,哪怕折了骄傲,也是他要这样做的。
她轻轻拍着,像哄小孩子似的,对谢凌说:“该睡觉了。”
谢凌抬眼去看天色,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容婴,眼底的光微闪,说:“我好像起不来了。”
容婴蹙眉:“还有这种后遗症?”
她老实巴交地搀扶着谢凌起身,再扶着他回到卧房,想一点一点把人放到床上。
偏偏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谢凌有意还是无意,他脚下的拖鞋一勾,绊了容婴一下,以至于她重心不稳,压着谢凌就往下倒,正好倒在了大床上。
容婴低呼一声,重重摔在谢凌身上。
很羞耻的姿势。
女上男下,她压着他。
容婴整张脸都烧红,她连忙撑着床起来,狡辩说:“是你太高了,把我带摔的。”
谢凌一只手枕在颈后,悠闲的说:“明明是你把我扑倒。”
容婴咬牙切齿:“谢凌,你上辈子是开瓷厂的吗?”
你怎么这么会碰瓷?
谢凌的唇边逸出低笑声,他盯着容婴的眼睛,轻挑眉梢说:“夫人难道不喜欢吗?”
容婴深吸一口气。
她说:“你怎么跟沉墨一样了,茶喝多了?”一股绿茶味。
谢凌的眼皮往下压了压,他淡声说:“再提你的小徒弟,我就把他卖了。”
容婴:“沉墨,沉墨。”
我就提,怎么着?
谢凌气极反笑,他左边的唇角淡淡勾起,忽然从床上起身,握住容婴的手腕后,一下就把她扯到自己身下,说:“再叫一声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沉墨:害,我老工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