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要不要拍照留念？”

“啊？”渺渺愣了一下。

靳薄凉看着她，嘴角微扬：“我们也很久没有合照了。”

渺渺点了点头：“好啊。”

她拿出手机，打开照相的功能，调整角度。

手机的像素还可以，前摄像头在夜色中，也能拍清人脸。她向后退了两步，和靳薄凉离得很近。

可是，她的手臂不够长，这样根本拍不到完整的两个人。

站在她身后的靳薄凉接过了她的手机，向上举着，同时微微前倾，两个人的脸离得近了些。镜头里，渺渺肤色白皙，眼睛灵动。她忍不住看向身旁的人，他眉眼柔和，镜框下，黑色的眸荡漾着浅浅的笑。

他笑了。

渺渺的视线微怔，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

“看镜头。”靳薄凉低沉的嗓音传来。

她连忙转头，看向手机屏幕。

靳薄凉顺势搂住了她的肩头，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

屏幕卡顿了一下。

一张照片拍好。

他将手机递了过去。

渺渺翻看，镜头里的两个人离得很近，看上去异常亲密。背景是商业气息浓郁的高楼大厦，她和靳薄凉都穿着西服，和以前的合照有着明显的差别。她的手指忍不住抚过照片中男人的眉梢，更加清冷，更加温柔。

靳薄凉的嗓音里带有一丝轻笑：“摸什么照片，本人不就在你身边？”

她要是想摸，就站着不动让她摸个够。

渺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忍不住笑了两声，一步跨下两个台阶：“这在公司楼下呢，会被别人看到的。”

她步伐轻松，心情也跟着明朗。

这些经历不会消失的，就像照片一样，被永久的保存下来。

有她喜欢的工作，有她坚持的事情，有她心底最在意的人。以后，会更好。

“走慢些。”靳薄凉轻声提醒。

渺渺穿着浅棕色的西服套裙，和冬日里大雪时分，拉着自己合照的少女重叠。

曾经把她弄丢了。

现在找了回来，真好。

他看着渺渺的背影，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随着她一起，走向了黑暗中亮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