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非常不赞同大姨和大姨父的为人处事,顾飞眼不见心不烦,执意一个人回京。
回来的那天凌晨在火车站出站口,顾飞看到一个人很像沈苒,但是刚朝那边看过去,沈苒就被人挡住。挡住她的人,就是之前将正朝沈苒砸去的篮球接住的人。
这之后,沈苒的消息也陆陆续续传到顾飞的耳朵里。
电厂家属院的玩伴告诉他,沈苒的亲妈和继父都被开除了,而且之前分的福利房也被收回。整个事情发展的很快,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们一家人就被赶出电厂。
从那以后,大家都不知沈苒的下落。有人说,是她的亲生父亲安排人来接她。
没过几天,又听说,电厂现在的主要领导都相继出现状况,考虑到顾飞的大姨父是厂长,给他打电话的人说得比较含蓄。没有说厂长整个人都像只丧家犬,也没说厂长爱人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形象,完全变成一个泼妇。
既便没说,顾飞也能感受得到。
顾飞接到过几次大姨打来的电话,追问他是否知道沈苒的下落。按大姨说的,只要沈苒出具谅解书,和某些部门说清楚,这些年大姨父一直都很关心沈苒,只不过被姜美娜夫妻俩蒙蔽。有了谅解书,大姨父的前程才不会受到影响。
顾飞表示自己不清楚。
大姨情急之下,说:“顾飞,你怎么可能不清楚?沈苒不是一直在暗恋你吗?而且有人说,你给了沈苒京市家里的电话!她怎么可能会不给你打电话?顾飞,你不要里外不分。我可是你大姨!你大姨父以后能身居高位,对于我们整个家族来说都是受益的。特别是你,四年后大学毕业,正好是你大姨父事业最辉煌的时候。”
顾飞极力地忍着,“大姨,我真的不知道!沈苒也没有暗恋我!我确实想给沈苒家里的电话,可是沈苒根本没要!”
“怎么可能呢!沈苒那种人我最了解不过了,而且也见得多!家里条件一般,仗着有几分姿色,专门想攀高枝。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沈苒肯定就已经有了想法。”
顾飞讥笑道:“大姨,按照刚才听你说的话的意思,沈苒和她的亲生父亲的能力大到可以影响到大姨父的远大前程,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还用得着攀高枝吗?”
“那是因为她以前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能耐!以前她就是个想攀高枝的小贱人!”
顾飞“啪”地挂断掉,从那之后,顾飞每次看到来电号码是大姨的电话,都没有再接。
大姨随即跟顾飞远在外地的父母告状,顾飞不用想也知道大姨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