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希望京市的军医院能够派相关的医生过去,再给沈工做一个系统的检查,如果沈工的身体真的有一点不对,直接让医生把沈工带回京治疗。
沈工对于他们这个领域来说,毫无疑问是个国宝级的人物,绝对不能允许出任何差错。
领导这边刚安排好,就看到宋时正在被体检中心的负责人开玩笑。看到领导,宋时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给自己找事吗?还不是因为有些领导失察!”
领导这才知道,宋时是想给沈工的女儿安排一个体检,小姑娘现在也在医院。领导当然也想见见这个争气又让人心疼的孩子。
听到宋时问小女孩,有没有听到李广进一家人刚才说的话,再看李广进一家人脸色都变了的模样,领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女孩很瘦,五官立体,稚嫩的脸庞上依稀可以找到与沈工的相似之处。她冷冷地扫了一眼李广进一家人,语气平静地说——
“这位老太太觉得她的儿子军校的同学都是大官,如果她儿子不是为了照顾一个白痴,早就和他的同学一样,飞黄腾达。”
“这位女同志觉得,她的丈夫这些年为了照顾一个白痴,浪费青春浪费精力,隔段时间还被要求坐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去外地帮白痴办事。到头来还吃力不讨好,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这位刚高考完的女同学应该也非常认同她奶奶和母亲的观点。”
“这位男同志心里更加无比赞同他母亲和妻子的观点,因为这两位说的话很难听,他一点没反驳,还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想而知,他应该是非常怨恨他照顾的那个人,怨恨对方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当一个白痴。白痴的女儿为什么要给他惹事!”
李广进一家人的脸色在女孩说这些话的时候,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红,最后又都变成了苍白的颜色。
李玉珠注意到她心中的男神宋博士看她的家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顿时受不了了,她瞪着沈苒,“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谁呀?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却这样编排我们。”
李广进的妻子也反应过来,她梗着脖子,“哪个乡下来的丫头,你的父母没有教育你,在外面不要胡说八道吗?!”
沈苒讥道:“我的父母确实没有教育过我,但是学校教育过我,做人要善良,不求知恩图报,至少也要有良心。你们口口声声说照顾一个白痴二十多年很委屈,为什么不提出要求,调离岗位,去能够升官发财的岗位?何必委屈自己?”
李广进推着母亲的轮椅,恨不得马上消失。
领导挪动脚步,挡住了李广进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