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琛这两天恢复得不错,关键是陆华卿自己脖子上的掐痕也差不多消了。短短几天而已,她每天都能收到陆宥胜打来的电话,反复询问,傅墨琛是不是真动手打她了。
不知情的人只怕还以为,这真是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殊不知,前面十几年的时间,她不过也只收到过陆宥胜两三个电话。
仔细想想,自己也是该回趟家了。
车子在门前停下,陆华卿刚下车,便看见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从家里出来,还不忘了带上大门。他低着头从台阶上下来,像遇见什么事一样,慌慌张张,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便跨上了一旁的小电驴。
“你好,我想……”
陆华卿跟他打招呼,他却连理都不理,径自骑车走了。
陆华卿看着这人离开的方向,始终低着头,看不见脸,仿佛知道她是谁,刻意躲着她,说不出来的奇怪。
无暇多想,她去门口按了门铃。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她的手还举在半空中,来不及放下。
“哎哟,怎么是卿卿啊,你怎么回来也不先跟我们说一声?”方以琼倒是客气地拉她进来,只是笑得很尬。
方以琼今天穿的是一身黄色的旗袍,陆华卿扫了眼她的领口,笑说,“是我来得太突然,您不欢迎么?”
“瞧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方以琼指了指沙发,“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等等!”陆华卿到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将包往边上一放,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不是有保姆么?怎么让阿姨你亲自给我倒茶呢?”
方以琼确实是慌张了,但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就圆了场,“保姆哪有家人贴心呢?”
陆华卿微笑点头,“那就辛苦阿姨了,我喝现磨的咖啡。”
不知为何,刚提了保姆,又开口闭口叫她阿姨,方以琼总觉着这讽刺味如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