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风的高楼间狂风呼啸而过,吹拂着两个和这里环境格格不入之人的西装衣角。
“我知道你对中也说了什么,”魏尔伦的声音如同古代吟游的诗人那样,却无比的危险,“当我说和我走吧的时候,他拒绝我的理由是家在横滨,只有你们才是他的家人。”
“那是洗脑。”
“他被你的话语蒙蔽,却不知道我以相同的经历想让他看清楚的举动。”
羽宫澈问道:”你认为你比中也清醒多了?”
魏尔伦有着和中也一样颜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是一行程序,不是人类,我也是,没有任何东西能成为除了我们彼此之外能依靠的东西,哪怕你让他不相信这些,这也是他迟早会认清楚的事实。”
“我明白了。”羽宫澈本来也没对魏尔伦的想法抱走天真的,能被嘴炮说服的希望。
羽宫澈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兰堂恢复记忆之后,想起来你还活着,第一件事就想着去找你,哪怕是你先背叛的他,可是他还相信你这个挚友,认为一切都是没能和你好好谈谈的他的错,你来到横滨之后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去找他。”
“我为何要找他?挚友?”魏尔伦看起来想抬手摸摸自己头上的帽子,却摸了个空,笑容里有一丝讽刺,“只有他那样认为罢了,我不喜欢人类,因为人类不了解我,我不喜欢兰波,因为他总是以为他很了解我。”
兰堂的那顶写着“兰波”这个词的帽子,其实是当初他送给魏尔伦的。
魏尔伦忽然意识到,被日记的内容影响,他和羽宫澈这种人说的太多了。
或者说是,羽宫澈想和他说这么多。
魏尔伦微微眯眼,沉声道:“可你还是不会知道兰波和我之间发生过什么,得知我要到来,你是故意把兰波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