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亮工是与许博扬同等地位的大佬,许今朝未来还想在丰北省混,可不能开罪对方,立刻答应下来。
有了昨天的谈话,许今朝对宋姣没有什么不放心的,omega显然很有主见与行动力。
她对宋姣说:“把小张的电话给你,你可以让他帮点忙,尝试他接触一下。”
许今朝话说得含蓄,宋姣听懂了。
alpha这是想要她挖角许博扬,齐耀手下这些助理,个个都很有能力。
许今朝显然对她极有信心。
宋姣享受这份信任,她认可自己的能力,也喜欢被许今朝认可的感觉。
宋姣微微一笑:“有分寸。”
许今朝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见omega睁大了睛,她说:“对不起,太可爱了,忍不住。”
吧,宋姣想,看在这句勉强算夸奖的评语的份上,原谅幼稚鬼的无礼举动。
下午,许今朝来到遥北地产总部。
她来得早,这位林总正在开会,许今朝被带去林亮工的私人办公室。
许今朝被墙壁上钢缆悬挂的几幅油画吸引了注意力。
这间办公室的采光并不,光线相对比较暗淡,室内极空旷,几幅画就挂在避光的墙上,还配备了遮光帘,只是此时并未拉拢。
许今朝了解油画保养,她敏锐察觉到这间办公室内的湿度很得宜,室温也不算高,大约在20度。
这都是适合油画保存的条件。
几幅画更是相当迷人,许今朝忍不住走近了欣赏,确认绝对是大师的手笔。
有一幅的年代还比较久远了,表面难免有些斑驳裂痕,还有精心修复过的痕迹。
正对着林亮工办公桌的幅画不是名家品,而是一副仿,虽然仿制临摹的很。
许今朝有些疑惑,林亮工为要放一幅这样的画在里面?
“小许对油画感兴趣?”她听到有个声音在背后说。
许今朝这才发现自己看入了迷,竟没听到林亮工进门的声音。
这位丰北省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完全不像许博扬的做派,他看上去其貌不扬,相当平凡,衣着打扮也低调。
许博扬恨不能将件套焊在身上,林亮工则穿得像个普通中年上班族,人很清瘦,面上带着些煦笑意。
“的确是,”许今朝致歉,“没经您允许,擅自看了您的收藏。”
林亮工只是摆手,无谓:“画摆出来就是让人看的,否则就锁在屋里了。小许觉得这收藏怎么样。”
许今朝感叹:“价值连城,您花费不小。”
林亮工笑了:“拍下弗朗西斯科《异教徒的婚礼》的新闻可是随处可查。”*
听他说起《异教徒的婚礼》,许今朝是一愣,因为这正是幅在她里出现在此处很突兀的仿。
许今朝的犹豫被林亮工看在里,他问:“你怎么看这幅画?”
许今朝实在忍不了这幅仿被冠上弗朗西斯迹的称呼,她如实:
“仿的很精彩,您是担心画放在公司不安全,才悬挂了仿吗?”
许今朝尽量说得含蓄,给林亮工留面,不想对方哈哈大笑。
“想不到啊,许博扬个附庸风雅的老东西,会有你这样光毒辣的女儿。”
林亮工的态度骤然变得亲切了,他甚至拍了拍许今朝的肩膀:
“的确不是品,这是女儿临摹后又故意做旧来玩闹的,从前可从没人辨认出来,都是变着法夸赞,包括你个干哥哥。”
或许是因为难得遇到正懂行的人,林亮工兴致勃勃拉着许今朝聊。
他竟没什么架,也不谈商业,话题一直围绕着艺术领域。
许今朝也看出来林亮工是的收藏发烧友,也非常懂画,同样谈得兴起。
一老一聊了许久,竟消磨到傍晚。
林亮工请许今朝一起用餐,还约定改天带许今朝参观自己的私人博物馆。
许今朝哪有不乐意的,立刻应下。
等许今朝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9点,林亮工本人小酌了佐餐酒,没拉着她喝,是个极有风度的人。
她乘电梯上楼,宋姣的衣物挂在衣帽间,想来已经回来了。
许今朝脱掉大衣,喊了一声:“宋姣?”
可没人答应,许今朝还以为她在夫人房,可里面同样没人。
她刚想去阳台,便发现大洗浴间的磨砂玻璃隐隐透出光,里头还有声音。
宋姣在里面洗澡。
许今朝立刻驻足,选择先回自己卧室去。
片刻之后,她听到外头有了响动。
许今朝以为宋姣会回夫人房,不想脚步声竟朝她这边来。
她看到裹着浴袍的小美人儿出现在门口。
omega大约在汗蒸房享受过,她的皮肤现在看上去透亮润泽,湿漉漉的乌发盘在头上,有几缕垂到鬓边,有种说不出的风情与美丽。
她的嘴唇仿佛也吸足了水分,像秋天饱满多汁的浆,被奶油白的肌肤衬得红艳异常。
黑白与红的配色,是永恒传唱的经典。
格林童话故事里最出名的位公主,就拥有黑发,雪肤,她母亲被缝衣针刺破手指滴出的鲜血一般的红唇。
许今朝听见宋姣说:“耳根有些不对劲,对着镜看不清楚,你给瞧瞧。”
宋姣这样讲,携着氤氲的热气坐到许今朝身边。
许今朝看到omega用纤白的手指撩起垂在耳侧的湿发,让自己看耳朵。
她凝神去看,就发现宋姣耳根有些小小的皴裂。
宋姣昨天冻成样,然出了问题。
许今朝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有点生气,刚才一点点欣赏美人的花花心思都飞了。
她恐吓宋姣:“你的耳朵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