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纪长清低头看着伤口:“是生前所伤还是死后?”
王俭轻轻按压着尸体的皮肉,检查着伤口的反应:“皮下有血,当是生前。”
“这么浅又没结痂,最早也早不过死前一两天,”贺兰浑思忖着,“只是不知道这伤口跟他的死有没有什么关系。”
一抬头:“王五,这伤口是死之前就有的,还是死的当天有的?”
“不知道,”王述之冷着脸,“尸体你也看过了,恕不远送!”
“送?那不能够。”贺兰浑指挥着王俭脱下尸身上的衣服,“把发现尸体的人、你兄长近身服侍的人还有清理尸体的人全都带去卧房,我要问话!”
“你只有一个时辰,马上就到了。”王述之冷冷说道。
“那是你阿耶说的一个时辰,我可没答应,”贺兰浑抱着胳膊站在棺材跟前,“我话给你放这儿了,什么时候审完那些人,什么时候我走,你要是想请我多待几天,我也不反对。”
他索性拖过边上的坐塌,一歪身坐下去,王述之咬着牙,王俭犹豫着插嘴:“五哥,要么把那些人都叫来问问吧?审案确实都是这么办的,你也想早些抓到凶手,让二哥瞑目吧?”
王述之冷哼一声:“荒唐!”
一柱香后,仆从在卧房外站了一排,贺兰浑当先叫过头一个发现尸体的书童:“把当时的情形详细说一遍,尸体在什么位置、尸体是什么情形、地上有没有血迹、各样东西摆放在何处,凡是你看见的,全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