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门卫领着他们从边侧门洞穿过,一个跪在后面的青衣官员看见了,转回头啐了一声:“呸,奸佞小人!”
这是说他呢,自打他进了刑部,那帮清流每每都在背后议论他靠着武皇后的裙带关系爬上来,骂他是外戚误国,奸佞小人。贺兰浑笑笑地走过去,忽地飞起一脚:“说谁呢?”
青衣官员被他踢了个狗啃泥,趴在地上大叫起来:“贺兰浑!你无故殴打朝廷命官,我一定去陛下面前参奏你!”
“奏呗,”贺兰浑嘴角一勾,“怕你就不是耶耶。”
目光慢慢掠过剩下的人:“还有谁想打?吱一声,我奉陪。”
众人纷纷低头,像大风压倒的麦穗,贺兰浑笑了下,快步追上纪长清:“道长也不等等我。”
身后一声喊,不知是哪个官员当先开始叩头叫嚷:“后宫干政自古即是祸乱之始,请陛下以太子协理朝政,禁止皇后干政!”
接着是此起彼伏的附和声:“请陛下以太子协理朝政,禁止皇后干政!”“请陛下以太子协理朝政,禁止皇后干政!”
纪长清快步走着,恍若未闻,贺兰浑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先前就有的好奇越来越浓,她一直都是这么万事不挂心吗?尘世间的一切对她来说,是不是都不值一提?
三两步赶上她:“道长是不是觉得我挺不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