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浑很快发现她若有所思的神情:“怎么了?”
“镜子,”纪长清慢慢抚过镜子背后的花纹,“死的那些女子,是不是都有镜子?”
贺兰浑神色一凛:“有!”
他飞快地回忆着:“蓬娘有一面金银平脱的靶镜,党氏女有一面鎏金菱花镜,刘侍郎之女有一面扬州产的江心镜……”
款式都不相同。纪长清沉吟着,这样的话,似乎又有点牵强。
贺兰浑跟她想得差不多:“要是款式一样的话,肯定有问题,但现在又不一样,所以先前我没往这上头想,毕竟这些簪环首饰,镜子梳子之类的都太常见,谁家都能找出来几个。”
“先收着吧,”他伸手拿过镜子,“回头我找人洗干净了,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出得山洞时,主持僧一脸紧张:“郎中是要拿走镜子吗?就怕接下来寺里又要不安生。”
“我给你出个主意,”贺兰浑咧嘴一笑,“你求求纪观主,只要她肯出手,怕什么妖魔鬼怪?”
“这,”主持僧犹豫着,“这里到底是佛门……”
所以不能让道士做法?贺兰浑笑笑地看向纪长清:“道长你说呢?”
见她抬眼望着水池,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