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席隽:“恨着她,你也不好过”
傅行岐没说话。
“好了”,席隽:“天黑了,你赶紧回家睡去”
傅行岐坐在沙发上没动。
席隽:“怎么,还想试啊”
傅行岐仰头,像个缠人的孩子似的:“席隽,我想聊天”
席隽:“”
席隽笑了下,真就与他聊起天来:“蓝衍哥过几天就带我姐走了。”
傅行岐:“去哪儿?”
“天涯海角?谁知道呢”,席隽:“但应该是一个没听过桐仔市的地方吧。”
“起初时我不懂,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姐,她是我亲姐,要哭要笑都想和她一起。”
“可是我要感谢蓝衍哥没有让我这么做,也感谢他能护住我姐什么都不知道。”
“她难过时如果不想伤人只能把自己关起来,可是要关多久?过了多久以后她能想起我妈,薛阿姨,田叔叔,可可老师都已经离开的事实而不难过?”
傅行岐安静的坐着,一动不动。
“她如果知道了,就是真的变成一枚炸弹,都不需要引线的,随便谁提及逝者的一句话就能让她难过,可她的梦想是”,席隽:“她想当堂吉诃德,她想环游世界啊”
“四年前的事就是一个囚笼,会囚的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傅行岐沉默了好一会儿:“四年前我不在,你能讲讲吗?”
席隽苦涩道:“幸好你不在。”
“第一天的次声波只在,唐家被释放,没多久不知道又被谁关闭,可第二天的次声波源持续生成次声波,没人知道它被藏在哪儿只能任由其像毒雾一样扩散害死更多的人,可即便后来知道了它在哪儿,也没有人敢靠近去关了它。最后,是田叔叔搭上性命上前才挽救了更多的人命。”
“他和可可老师刚从婚纱店出来,还没来得及举办婚礼。次声波伤人心肺最忌情绪失控,可可老师本就受了伤得知田叔叔的事痛哭不已,终是也没能熬过去。”
“蓝阿姨和我爸妈葬在同一个墓园,这么多年,蓝叔叔时常一个人去看她,父子两个不想让对方担心,什么事都在心里忍着。”
想起曾经待他如亲生儿子般的蓝衍爸妈,傅行岐的眼眶红了,良久问:“蓝瞳还是没消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