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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一直看在薛宝琮和薛宁乐的面子上,对她再三忍让,可是她却丝毫不知收敛,甚至变本加厉,如今若是不惩戒一二,必然会让儿婿和小儿子离了心。

在外面风光无限,令人敬慕的薛家当家人,在自己爹娘依旧只是个聆听教诲的孩子:“全凭爹娘做主。”

薛老夫人向来直来直往:“禁足三个月,管家权交到成睿媳妇手里,宁乐的婚事也由成睿媳妇主办,我从旁协助,棱抚县城里所有的铺子、房屋地契,除了祖宅,全部添给宁乐做嫁妆。”

轻飘飘的几句话,内容却重若千斤。

首先是对于薛夫人的惩罚。禁足事小,管家权事大,老夫人说是薛宁乐的婚事由大少夫人主办,她从旁协助。那这中间要是遇到了其他问题呢?她就不管不教了吗?

被老夫人这样的风云人物,亲自教导三个月,傻子也能学会管家,到时候薛夫人再想把管家权收回去就难喽。

其次是对薛宁乐和陶浩的补偿。棱抚是薛家起势的地方,根基之深厚,资产之富裕自不必说,就这样全给了薛宁乐,几乎相当于把薛家一半的根基给了他。

薛宝琮听完,无意识的张大了嘴巴,脸上的震惊藏都藏不住,再看他爹,竟然一脸淡定,显然这件事二老已经通过气了。

知道他爹娘疼爱宁乐,但是没想到竟然疼到了这个地步。

薛宝琮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咱,咳,咱家如今的家业,都是您二老打拼出来的,想给钱就给谁,我,我没意见。”

老夫人点了点头,对他的表现很满意:“那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去办。”

“好,好的。”

薛宝琮拿着那张调查结果从他爹娘的书房走出来的时候,脚上发飘,被冰冷的寒风吹过,终于清醒了过来,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径直朝着薛夫人的院子去了。

那天,薛夫人的院子附近的仆人都听到了,薛老爷和薛夫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随后薛老爷在薛夫人崩溃的大哭中甩门而出。

隔天,府里的下人,就收到了薛夫人突发疾病,需要静养,府里的一切事物交给大少奶奶处理的通知。

从薛夫人的院子里出来之后,薛老爷特意去找了自己的大儿子薛成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