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一声相当轻的响声，让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安静之中……

就连刚才还在激动地批判陆之楠的同事都戛然而止。

他们缓缓回过头去，在办公室的门口，身穿白衬衫的男人靠在了门框之上——

合身的衬衫勾勒着他精壮却又匀称的身子，一双修长的双腿让他几乎要突破了本就不矮的门款。

周围的气氛似乎随着他的到来而变得有些冰冷了起来，那双冰凉而深邃的眸子微微低垂，在轻轻扫视后，薄唇随着抬眼的动作轻启——

“在聊什么？”

同事们：“……”

同事们：“什么都没有！！刚才是在聊工作！！”

顾大总裁“哦”了一声。

办公室的人松了口气。

顾大冰山垂了垂眼皮：“禾蕴出来一下。”

他的声音似乎自带冷气，从门框直接吹到办公室里，让周围的人都抖一哆嗦。

人说最恐怖的事情就是你家长喊你名字特别是全名的时候，对于此刻已经从瓜娃子变成社畜的同事们来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

你那冷酷无情高冷冰山的总裁喊你全名、顺便叫你出来一下的时候。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口跟吸了长白山的空气一样凉。

禾蕴在一大片紧张的目光中放下了手里的咖啡，应了一声，把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站起身来。

“禾蕴……”

“不用担心。”禾蕴轻声回应了同事们，“顾总叫我，我很快就回来。”

她说着就在担忧的视线中走到了门口，对着顾大冰山点了点头：“顾总，昨天的企划工作表已经放在您办公室了。”

“我看到了。这次找你，不是工作的事。”

不是工作的事，那就是关于陆之楠的事情了。

这种事情也不好在办公室里说，禾蕴明了地笑了笑：“我们出去说吧。”

“嗯。”

“对了，顾总。”

“什么？”

禾蕴抿了抿唇，弯下了眉眼：“多亏了你才这么成功。顾总，谢谢。”

顾宴被她忽如其来的道谢和笑容给闪了眼，轻轻的声音像是风一样在他耳边掠过，又像是羽毛一样在他的心上搔刮了一下。

他没来由地感觉到了心里慢了一拍。

对于向来没什么情感的顾冰山来说，忽然被融化的感觉让他有些新奇、欣喜却又有些别扭。

他的指尖在门框上敲打了好几下后……

最终只能扯了扯嘴角，像是勾起来又被强行压下去一样，“嗯”了一声。

冰山和小秘书一起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口好一会儿后，办公室里才缓慢恢复了人待的温度。

“刚才……”女同事咽了咽口水，“顾总是不是笑了一下？”

她好像没看错……

顾总似乎真的笑了一下，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我也看到了……但是顾总怎么会笑呢……”男同事嘀咕了几句，忽然震声，“我靠不会是冷笑吧？”

“有可能！我就说那个笑容好像奇奇怪怪的，怎么办，禾秘书怎么办！”

“禾秘书……一个小时候她还没出来，我们就去踹门！”

“禾秘书，你可千万要挺住。我还从没见总裁笑得这么阴险卑鄙，肯定没什么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