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玥长公主和刑堂的人想的事情不不相同,但这并不妨碍她同样以幼子的所作所为为荣。
岐兀国生于大漠,许是因为环境荒凉偏僻的缘故,这里的人性子又冷又硬,骨子都有种石头一样的坚定,偏偏又善于蛊惑人心,这就叫大周头疼不已。
对岐兀国的刺客与探子他们自然是不用留手的,可对于被岐兀国买通的汉奸,大周便是要审讯,往往又会碰上御史台的挞伐,认为他们是迫于刑囚而不得不招供的。
既然如此,那么这些倒手的供词就敬能有几分为真、几分做假,可以真的用大周士兵的命去填吗?
“文人迂腐,虽说御史台的某些观念并非没有道理,但终归是苛求。”
苏巍听到长玥长公主这么说,也缓缓地点头同意,说了一句公道话。
“好了,现在咱们如果要继续等地话,外头暂时也稳定下来,你们几个不如都先去休息吧。”
长玥长公主见几个孩子已经在下人的服侍下轮流梳洗完毕,连忙催促他们去休息,
“这一晚上又是惊吓又是担心受怕的,等一早朝会结束,或许宫里还有话要问,估计接连地不可能有顿饭好吃,不如趁现在能多睡一点儿就睡一点。”
对过来人的肺腑之言,在场的小年轻们莫不遵从,因此有一个算一个地默默点头,在仕女的引导下,一家一个院子,纷纷抓紧时机歇下来。
◆
等镇国公披着晨光从几近腿软的马背上匆忙滚下,沿路大步地挟裹着凶戾的气势从府外走道长玥长公主身边时,就察觉整个偌大的国公府安安静静的。
国公府下人们大多懂得一些拳脚,走路的响动并不太大,但多少也有一些。
但此刻却能从中精确地看到他们刻意放轻的脚步与动作,这显然并不符合常理。
“国公爷。”
新一份刑讯的结果出来,热腾腾的、尤带着几滴腥红血珠纸捏在长玥长公主修长的指尖中,看上去宛若冬雪中盛开的寒梅,冷且有种凛然的颤栗。
面对妻子眉目含煞的模样,国公爷本来提心吊胆了一夜的心骤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