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渊?”
何家老祖宗对助手与学徒极其挑剔,性情不好的不要,耐性不好的不要,吃不了苦的不要,手不巧的不要。
──几年下来,身边的人全部跑得干干净净,还能叫得出名字的也就剩下那几个。
而其中姓孙的也就只一位,娃娃脸,总是笑瞇瞇的,是被家里半卖半送地搭过来给何家老祖宗卖力气,抵了一年的佃租。
这孩子为人刻苦,性子也耿直,平常最为勤劳地跟在何家老祖左右,做事情相当心细,年纪又小,是他最为看重的一个继承人选。
结果就这样看来,恐怕这孩子的单纯天真也是装出来的,为的同样是那点东西。
[是的!是的!]
老怀表听到何家老祖精准地叫出孙渊的名讳,半是激动、半是愤怒地嚷嚷:
[何家南迁后几次三番都是让姓孙的给出卖,后面典当家产求生也有孙渊的手笔,最后我被何家人遭鼓动卖出的时候]
[孙渊悄悄地找人把我给买下来,企图解构您当初设一我的思路,好卖给外国贼!]
因为前面何家老祖宗崩溃的事情,所以老怀表说话格外地仔细且快速,就怕揭露的细节不够引动老祖宗的心绪,会以为它是在说谎。
“孙渊不能够。”
果不其然,何家老祖却时是认认真真地听了老怀表的叙述,但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反倒还有些怀疑地看向他们。
“孙渊这孩子被家里卖给我,脸上乐呵呵的,心里看着那是明白的很。”
“我对他一分好,他能还我十分,还给我挡过子弹”
“如果一个人真的有心想要演戏,我想就算您已经十足的警惕,怕是也不见得有办法真的做分辨。”
陈锦天记得当年如果能做卧底与间谍的,大多天赋极佳,还有着极其可怕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