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他们哪会知道咱们的价值和意义呀?况且咱们是华夏的骨血啊,跟那些蠢蛋又不是一个历史!]
骨董骨董,在烟火气中不免逐渐熏陶上人性,有了被点化的机会。
它们此刻或许还不能对人言,但彼此之间要在寂寞慢慢的仓储中交流还是不成问题。
有的骨董性情活泼健谈,也有的喜欢追寻彼此的历史,更有的总是伤春悲秋、感慨自己过去的主人还不晓得天冷了会不会多加件衣裳?
但打从那高傲的怀表加入骨董们的行列,大伙儿的目光就忍不住汇聚到它的身上,希望可以听它开一开口。
[唉,其实这都不是,老何家祖上可发达了,那时还是皇亲国戚呢!]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鼻烟壶上下‘嗑哒’一声,将所有骨董的注意拉过去,幽幽地喷出口肚内的烟尘,淡淡地说:
[不过年轻人玩性大,老一辈把祖先基业一步步做大,做出名气之后,后辈并不懂事,沉迷赌博,家业也就一步步败落,连过去的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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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在座所有骨董的共同经历,也是他们会辗转于各种收藏家与拍卖行的缘故。
应该说,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尽可能保持着乐观开朗的性格,或是撮撮牙花子,那也只是希望可以忘却某些并不想提及的苦楚与烦恼。
[唉,不提不提,总是伤心处。]
鼻烟壶本意自然不想戳人肺管子,如今都是一个拍卖行的骨董,和和气气才能长久嘛。
因此它咳咳嗓子,从缝隙喷出另一种带着点金色沙粒的烟雾,似乎要造成某种声光效果,
[总之呢,何家的小孩儿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输掉老葡萄儿,最后倒是意外地被先前一名何家的学徒散尽家财地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