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嗯”
陈登义双腿无力地在半空中踢跶,可双方毕竟有着实力上的差距,始终没能顺利摆脱,反倒更让自己感到吃紧。
──他已经很久没有距离死亡这么接近了。
“听说,这里有异族企图杀我的徒弟,还有伤我行渡宫的人?”
正当铁翼族的男人准备直接拧断陈登义的脖颈时,有个冷淡若玉的疑问传来。
随即,还不等男人回过神,他已然发现自己的视角出现前后极大的变化。
无论是异兽的咆哮,还是中低等异族的惊呼,还是多目族长老又恨又气的模样,忽然变得一览无遗。
不过这又是为什么呢?
“宫”获救的陈登义还来不及回神,只蹦得出这么一句话就被男人轻飘飘地送回墙头。
紧接着,后者几个起落,翩然地又走向异兽潮中,稳稳地朝面露恐惧的多目族长老。
明明是在半空,北修吾却走得彷佛有条阶梯,让他即便在战场也能闲庭散步。
笛音悠扬地在战场上响起,使得异兽一阵惊慌失措,也令得兰若关众人彷佛听闻暮鼓晨钟,又好似受到一阵由内而外的洗涤,瞬间惊醒过来。
“你就是行渡宫那个缩头乌龟!”
多目族长老察觉自己正在颤抖,可他一句多的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他们异族从未见过如此低调,却又骇人的家伙。
──感觉不到对方的修为,才是最叫人心生恐惧的。
──这代表对方的实力远远在自己之上,因此收放更加自如,还可以无视任何试探,轻而易举地主宰整个原本规划得极其完美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