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两只石狮子往屋里头的喊的时候,一名穿着皂衣,腰间系着双鲤鱼玉佩的男子就从屋里头踱步出来,表情雀跃地说:
“天啊!这可真是稀客呢!你可定要进来尝尝我煎的黄花鱼,又胖又好吃。”
“得,你改善伙食,别搭我。”
北修吾看着这只有外表堂皇,内里却是极尽简朴的丞相府邸,有些无奈地耸肩。
“辟谷。”
“你少寻我玩笑了,明明先前不是这么回事呢!”
牟相才不买北修吾这招,但看样子也晓友人不是过来叙旧的。
因此他点点两只调皮的石狮子,又殷切地把北修吾给迎入府邸,带着后者往屋里去。
“说吧,能让你不辞老远地从行渡宫跑来都京找我,肯定是因为有什么大事吧?”
牟相年纪不过三十,却因为忙碌而两鬓染霜,眉间有着深深的沟壑,背脊也有些微驼──
全然一副案牍劳形的标准姿态。
帝国的国君整日同宠妃于后宫玩耍寻求长生,前朝不怎么过问,重担几乎全部都压在牟相单薄的肩膀上。
偏生近几年的年景不好,欠收外又逢异兽之灾,朝内人心惶惶,外头已经有不少人南渡只为避难。
手里无人,无钱,无粮,还要经受得起国君的亏空损耗挥霍确实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辛苦的很。
“异兽潮又将近犯边关,想必牟相已经有所耳闻。”
北修吾实际是知道对面的友人难为,况且宠妃的姻亲大多把持着有关粮饷和军资,即便牟相已经分外努力曲线救国,能救得一关两关,却没办法处处起死回生。
“我已接获线报,而且你不是本来就有发传声玉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