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从其他演武场弟子对秦昭彰的信服还有遵从的反应看来,大概也晓得,就算秦昭彰走的不是义气相挺派,但光是他的强势,就已经可以打趴不少同期弟子。
──就是秦昭彰说的话有些奇奇怪怪的,什么叫做上头的人都不遵守行渡宫的规矩,还欺负下头的人?
“有什么委屈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虽然管事,但许多事情毕竟已经转过好几手,可能有模糊的问题,所以会造成底层弟子的待遇不公。”
就好比管理演武场的广和长老会苛扣弟子们的丹药,表面上说是这些弟子表现不好、用不上那么多丹药,准备交给更有潜力的弟子服用。
实际上却是往外倒卖,藉此图利自己,根本没有管过那些普通弟子的死活
放在行渡宫的宫规来看,广和长老的行为早就和谋杀同门划上等号,就算他本人不承认,但只要宫主点头,他基本是也逃不脱处罚。
──只是竹青很清楚,行渡宫的规模,就算宫主大人打算好好从上到下整顿一番,没有个几十年恐怕都很难改掉。
“算了吧,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是往上说过一次两次,但每次都会有人因为这样被推出去祭旗,然后该罚的人还是在原本的位置上,这又有什么意思?”
秦昭彰冷冷一笑,修长的四肢在瞬间差点被瀑布给冲开滑走。
他干脆沉闷地回头做自己的事情,对竹青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既然有这个情况,我也不会无缘无故逼你说。”
竹青缓缓地皱起眉头,想想广和长老那等脸肥耳大的滑稽模样,郑重地对他们几个人道:
“多谢你愿意诚实对我们说这些事情,该查证的我会去查证,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让弟子归家。”
石栗在旁边听到竹青和秦昭彰的对话,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一阵阵后怕在打转,接着又在触碰到竹青的目光后,很快木讷且羞涩的一笑,乖乖回头进行惩罚。
“石哥,你受罚还笑成这样,太可怕了!”
“就是啊石哥,你的能力这么强,结果还得陪一个小屁还做演练,那简直是对方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