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好好养伤,有天大的事情,如果你的伤没有养好,什么都是白搭的。”
伏苏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尽信自己的话,实际上他们的队伍在那等微妙的时候穿越边关的草场本就不怎么正常。
即便行渡宫的人最终出手相救,那大概也只是于心不忍,而不是因为出于欣赏的缘故。
况且,小女娃的身上还挂着那串钥匙按照行渡宫的本事,不可能认不出来那代表的意义。
当然他们不屑于抢夺,但肯定因此更对自己不信任。
“我可以用我的秘密换取行渡宫的信任,只求取一个庇护,并且在小少主成年之前,绝不离开行渡宫半步!”
然而机会往往只有一次,少年伏苏很清楚,无论如何,既然可以踏入行渡宫,那就要做好粉身碎骨也不出的决心。
因为现在的自己还太过弱小,护送小少主去到都京,大抵也没有办法做什么事情、改变些什么。
不如死乞白赖,便是在这个地方苦熬,尽可能地见缝插针地学习,也要比什么都还要好。
“呵,秘密?就凭你一个刚刚涅盘的小黑崽子,也配和我们提意见?”
安怡师叔听到这话并没有感到半点欣喜,反倒更为烦躁,语带焦虑地看着不知何时已经仰着脑袋和他们四目交接,始终不肯低头的少年伏苏。
──对,就是这样,明明是求人,却不肯有半点求人的姿态,彷佛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们,就好像是大家逼着他们似的
“安怡。”
正当少年意欲开口辩解的时候,本来不怎么爱说话,看起来一张口就会随时社死的男人却忽然发出声音。
只见北修吾那对特殊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安怡,却是将本来气势凛冽的人看得瞬间凹折背脊,什么多的话都再也说不出口。
“帝国昏聩,却仍有有志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