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过去是苗族,手里握着许多具有特殊芳疗效果的香方,按照纪载,过去还曾经入京献香过。”
“况且那儿山多,路况不好,大多是避世而居,因此养成的性子往往比较自我乖张一些。”
记者的眉头一跳,觉得自己和调香学徒好歹也相处好几天了,好像还从来没有从对方的口中听过这么犀利的点评而且还是专门针对一个人。
“哦,不用怀疑,我就是讨厌宋二少没有错,毕竟这是出于系统的不同。”
调香学徒眨眨眼,大大方方地告诉记者答案:
“况且我的师门不喜欢花香,我们大多更追求天地间经过岁月风化沉淀的调料,崇尚自然无为,因此纯粹是派别理念不同。”
──至于宋岩知老是喜欢找小师叔讨论调香,然后挤压了师父和小师叔论香的时间,从而把气出在他们的头上,出更多的回家作业这种事情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品香的环节自然不会进展太快,不过隔壁的调香赛也是慢慢来,加上要论香辨香,考官们也会给予调香师们各种建议,因此论起精采度也是可期。
调香需要耐性,品香也是一种极富考验身心状态的活动,是以大家确实有见到调香师们半途离席不品香,又或是特别追求某一类香而参与竞拍的情况。
“可是这样,不会被大家认为是气量狭小吗?”
记者觉得调香师们太奇怪了,这种连装一下都懒的行为,究竟是怎么让华夏的调香领域如此团结,还经久不衰的?
“不会啊,这就跟南方吃饭北方吃面一样,你穿长袖我穿短袖,偏好问题罢了。”
“嗅觉是很敏锐的,破坏和砥砺,都很可能被一支你所不喜欢的香给干预,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这和精油领域的品香不同,当然实际上都会建议在品香过后给与嗅觉一定的修复期,要不然往后的判断是会出现偏差的哦。”
调香学徒随即告诉记者一些短暂修复、或者说是‘归零’嗅觉的方法,算是速成,多属于专业的品香师与调香师使用。
“有些人会选择通过闻咖啡豆的香气来重整自己的嗅觉,有些人则会选择嗅闻自己的臂窝、利用个人体香自带的气味来调整。”
“只是这个方法自然也不是万能的,毕竟有时候碰上香气强烈霸道的调香,大概唯有出去走一走,让身心放送,情绪纾缓过后才有办法继续往下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