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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学徒脸上同样是遮不住的讶异,但他本来先前就有所预感, 因此相较于众人来说,还是比较沉稳的。

“我说过了, 因为亲眼见过安汶的调香, 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判断。”

安汶的水准本来就和他先前所营造出来的形象不大相符, 不过由于有些人是走临时开窍路线, 因此只要安汶一直可以交出来不错的作品

即便大家内心有所不解,也从来很少提出疑义。

但因为古大师认为调香师不能闭门造车,大家都必须要学习与人交流,并且通过大量阅读与练习做输入与输出的练习,这样才有可能获得比较大的进步──

是以每个月,每一位正是记名的弟子都必须要给学徒们演示或是谈论有关自己的调香心得,最好可以做到指点和多方交叉提问的环节。

认真一点的师兄师姐都还会录像做复盘,甚至是拿去和师父讨论请益,彼此交流,确保传承下去的知识都是正确的。

唯独安汶始终表现得非常自我,也很敷衍,大多时候更喜欢单独点人和他进行一对一的调香演练,营造出一种叫人难以判别深浅的氛围。

“总之,你们今天也同时见到宋云泽前辈和安汶的调香表现了,应该也相信我没有在说谎了吧?”

调香学徒下意识地认为这种有可能让人丢脸的事情就还是不要随便提了。

所以他最后只有含混地让大家专注看调香师大赛最终的结果,自己却缩回去,安安静静地坐在记者的身边,双眼冷漠地注视着安汶慌张的表情。

──好狼狈。

这也是安汶此刻的想法。

大香师系统彷佛死了一般,安安静静地没有理会安汶的呼唤,好像也准备和安汶做切割。

周围是一张张或惊骇、或质疑的面孔,但好像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比赛开始前还会跑来讨好、向自己说好话与追捧的人,此刻纷纷避安汶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