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闻言表情有些诡异,或好奇的、或质疑的、或同情的目光瞬间将宋云泽包围。
“况且, 韩魏公浓梅香这么有名,有一派的人偏好湿料调香说不准就是因为你不懂, 所以才会以为是我要害你呀!”
不过,此刻的宋云泽手里还是轻捻着那措湿料, 眼神很是轻慢,从头到脚都在传达一种‘没关系, 我等你表演完, 我再说’的态度。
光就这点, 在卢考官等人的眼中, 自然传达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
有人认为这是宋云泽胸有成竹,所以完全不怕让人先说,他自然有铁证可以捶死对方。
另外一拨人却绝得宋云泽过于狂妄,也不先看看 s 市调香师公会究竟是由谁主持?
便是安家在 s 市的势力根深柢固,也不该任由宋云泽这样嚣张。
“哥哥,你倒是是先说说是哪一味调料被下毒了哇。”
安汶早在宋云泽发难的时候就隐约猜测到,自己今天巧妙安排的后手,大约是不成了。
即便不晓得宋云泽是不是把所有的陷阱都给全部找出来,但安汶并不想冒险,于是干脆眼珠一转,对宋云泽笑着问:
“如果真的有问题,那么味什么前面那么多人都先进来取了,却没有发现呢?”
这确实是个好问题,现场共计十二个人,连同卢考官的两名助理,已经有一半的人进去取过料。
湿派干派都有,里面还有考官,大家与新人皆有之,总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取用的东西有问题吧?
“就是,最起码老夫拿之前还逛过一圈,都没有发现有湿料混入干料、也没注意到有调料有问题。”
童大师大约是此刻最希望看到宋云泽倒霉的人,就算他因为方才的那通变故,也没有多喜欢安汶。
──不过古大师人就站在这里,脸上的表情如同暴风雨前强行压抑的宁静海面,显见是对这件事情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