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那些描述,精准的判答,甚至都还给出卢考官的精油具体是跟哪一为小农契作、乃至于萃取精油可能的师傅是谁,全都写了下来。
“我当初可没有想到会收到答案这么详细的卷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批的使用年限快到,我也舍不得拿出来当考题。”
卢考官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彷佛面前已经看到两个喊自己老师的学生似的。
“不过另一份卷子更可怕,还精确到年份与采摘气候和当日的天气,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强迫症和坚持的学生他里面甚至还告诉我,我有两支精油的保存手法出现问题,建议我放过那些精油吧。”
“被人这么说你还不生气啊?”干事听到卢考官这么说都忍不住为那名考生捏一把冷汗,有些无奈又好笑的说:“但想想,能够让对方指出这些细节,也确实是天才。”
要知道,就算试香纸因为力求公平而一起浸染精油,但实际上每一张试香纸也不过就一毫升不到的精油量罢了。
能闻出前面那么多的答案已经殊为不易,可万万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竟然有人狂妄且厉害到连同储存的手法都可以辨别出来。
“那也不一定啊,说不定有人就是提前得到透题,所以才有办法回答出来呢?”
安汶看着那一行行行云流水的答案,又听到卢考官和干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抽绞,深吸了口气,最后笑着说。
“那是不可能的,这些精油甚至是我今天早上出门前随手抽出来的,你要想说作弊,就去隔壁的童考官那场考试去。”
卢考官早就知晓安家人的恩怨,也一点都不觉得这些年展露头角的安家人有多安分。
尤其是现在听到安汶的话,再看到对方看的卷子,卢考官完全能够想象对方是出于什么心态说出这种话的。
“在我的考场,你可以质疑题目太难,但永远不准质疑我会泄题。”
卢考官的一双眼睛相当的精明锐利,看着安汶和一旁表情不怎么自在的干事,彷佛刀割一般,
“调香的世界不公平又很公平,我不想关你们过去有什么样子的恩怨,但不准在我的地盘上搞小动作。”
“好了,时间差不多,我要去宣读分数并且准备下半场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