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汶, 小名知知, 一面插着耳机听陈澄岳的温言温语, 随手里将一克上万的香片揉辗成粉末, 毫不怜惜任由它们自指间滑落,然后语带委屈地说:
“我感觉我就像是个鸠占鹊巢的坏人,如果不对大哥好一点,好像会很对不起他一样。”
【知知,你傻不傻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顿时急了起来,颇有些激动地高声道:
【难道你这些年孝顺伯父伯母,还在床边照顾侍奉老人就是假的吗?】
【而且又不是说不让那个乡下货进门,只是你们兄弟俩一起在安家生活,是碍得着谁了?】
【况且制香是那么好制的?】
陈澄岳在电话的彼端露出嘲讽的笑容,半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不好听,又是多么的立场不正确。
【宋云泽也就名字稍微好听一些罢了,比起你打小就在香粉堆里打滚长大、还吃了那么多苦头,他配给你提鞋吗?】
“可是可是就算这样,爷爷还是觉得大哥比我还要重要啊!”
安汶觉得,不管这些人说的话再好听,说要给自己再多帮助都是一样的。
只要安老爷子不认可自己是安家香道的继承者,无论是嫡支、旁支、乃至于 s 市的其他世界,就永远不会将自己当一回事。
──即便安父安母说得再好听,再怎么喜欢自己安汶都觉得自己恍若小丑,在安老爷子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呵呵,他是今天要到安家吧?】
陈澄岳知道安家那点子破事。
现在科学那么发达,网路兴畅,况且市场上的选择远要更多,偏偏安家还是把血脉看成比什么都还要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