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谷冲用力抹了把脸,也觉得自己这估计是太累,所以才会听什么就往某些不好的方向想。
左右许巍已经很久没有过来风│化区,深谷冲就一面给他说后面又发生那些好玩的事儿,两人一面溜哒地来到门庭若市的花见楼前。
比起去年的朴素雅致,经过几个月的快速发展,又有玉蝉的指点现在的花见楼,那可真是和许巍过去记忆中的完全不同而喻。
雕梁画栋,自细节处,以一种隐讳又低调的方式透出高雅与奢华。
用枯山水做的銮峰和千年份的松树彼此层峦叠翠,收尾处有座石亭,再连绵一个养满荷花与金鲤鱼的池子,配着略为粗犷的岩灯,才白天就既气势又精致,想必夜间将更为美丽。
用红木雕琢的窗框糊着压了花笺与莳草的窗纸,佐以竹帘与珠串,又以缨络缀在最下。
几名刚留头的小侍拿着扫帚彼此追赶打闹,顺带打扫没有过去那样麻烦、甚至必须定时洒水的檐廊,无端地给花见楼添了几分如同外侧种植的那些常绿植物的生气。
其他花楼的白日同样喧嚣,但经常可见脚步虚浮,面色青白的客人从中缓缓步出。
而花见楼的白日能闻丝竹管弦,客人们虽然热闹,却不至于吵闹。他们大多是文人雅士,偶尔有外地特意过来交流的乐手,与旁的寻花问柳的花楼相比,便不自觉高大上起来。
然而这还不算完。
“什么叫做‘玉蝉大人这周都被宗大少包下了’?”
正当许巍啧啧称奇地与万谷冲走到花见楼门口时,便听见好几个打扮得如士子般的人正忿忿不平地抓着接待的桌沿
如若不是闹腾有违形象,更会让人学得心胸狭隘,他们甚至都要破口大骂了吧?
“哎,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但这、这预约名录都有的,您要是不相信,我们完全可以提供以做自证啊!”
负责招待的色子和妈妈一看就知道不善于争辩,他们能做的唯有好声好气地劝着,然后把那厚厚的拜访名录翻给士子们看。
“那、那我们送礼,并且附上信函请您转交给玉蝉大人这样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