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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枝在旁发出冷笑,双手环胸,从玉蝉的身后走出来,充满敌意地看着对方。

这名宗家长子的风评确实同宗至渊阁下不同,然而对这些善于忍耐的政客来说,伪装是天赋本能,根本不能信。

“不要说是想报恩,咱们玉蝉大人这些年施的恩可多了,也不差您这么一个。”

玉蝉狐惑地悄悄瞥了眼李曼枝,有些不大能明白为何这为至今表现得格外可靠的大侍女会对宗孟达这么敌视?

说起来,宗家的确对帝位有垂涎之意,但他们要的是总理的位置,并藉此架空帝位的权益和影响,所以的确和特别行动组的立场有冲突,却也没那么严重。

但想想,自己这是因为提前知道剧情,并能确定宗孟达就是个和父亲过意不去的中二少年,或许才会没有想至对方于死地的渴望吧?

“可那些人都不是我。”

宗孟达也看了李曼枝一眼,觉得这位乍看是冷艳美人的大侍女和自己先前臆测的性格截然不同。

不过那也无所谓,毕竟自己今天过来这一趟的目的是玉蝉,而非他手底下的人。

“昨夜感谢搭救,今日过来除去以初见报答,同时也想问问,您在昨日命案起时,有没有见到凶手,或是对这案子有所头绪呢?”

如果玉蝉等人也是特别行动组的人,就宗孟达推论,他们估计和深谷冲并不是一个系统甚至于组织内的地位要比深谷冲都还要来得高。

就是不知道领的任务和深谷冲是不是一块儿,如果可以,宗孟达是希望风│化区能够尽快回到秩序与可掌握的程度,避免自己的计划会难以推行。

玉蝉对这样的问话忍不住有些挑眉,觉得自己彷佛从宗孟达的眉宇间看出一丝隐匿的暴戾。

虽说宗家内部就是团乱麻,但理论上来说,这个时间点的宗孟达还是比较悠哉闲适,整天捉弄自己两个弟妹的。

彼时他还没有遇上忍冬,同样并未受到继母胧夫人的栽赃,暂且坐在都京四公子首位,应当是相当潇洒风流,诗词歌赋不断。

──所以,是什么变故让一个‘无忧无虑’的人会拥有那样的眼神,并且似乎正准备酝酿着更为深刻的情绪呢?

“如果你是为了深谷冲来问话,那大可不必。”